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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鳴風從奈何橋捉來的鬼正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，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牢，外面傳的陰森可怖，這一遭，他也知道了什麽叫絕望。
一路上牢房裏的鬼見到唐毀，都下跪不敢直視。
“主人，這鬼說西邊那王是讓他們來盯著孟婆的。”
唐毀頓住了腳步，挑起眉毛，嘴角帶著笑：“哦？怎麽？這孟婆還有點故事。”
鳴風雙手抱拳，鞠躬：“主人，我這就去孟婆帶來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唐毀繼續走：“就他那呆傻模樣，能知道什麽。”
吊死鬼見唐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，說話都帶著顫音：“唐小將軍，我說的句句屬實，我們家主人就讓我們盯好孟婆，不讓他跑。”
“為什麽要跑？”
“這，我哪知道啊。上面的事，我也只是聽命行事。”
唐毀氣定神淡，戲虐道：“別緊張，隨便問問，我去看看你同僚。”
同僚吊死鬼連話都不敢說，生怕哪裏惹了這位爺不高興。
唐毀也是十分貼心的拿來紙筆：“是不是個有文化的鬼？”
吊死鬼抖著手，字寫得橫七豎八，還讓鬼憐愛的落了幾滴淚。
“鳴風，把肖老帶過來。”唐毀實在看不下去。
肖老只是施了咒，讓吊死鬼這幾個時辰能說話。
“唐小將軍，你信我，你信我。我沒有殺人，我只是上去看看我妻兒......”
唐毀一腳把吊死鬼踢到墻上，沒有動手，用靈力捏住他的頭：“閉嘴，我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“怎麽上去的？”
“是，是孟婆，用孟婆的魂魄上去的。”
唐毀瞳孔一震，一揮手，鳴風很快就去清理耳目。
“聰明點，好好說。”
“唐小將軍，這孟婆就是個廢物，沒有靈力，鬼丹也沒有，連魂魄都護不住，是個廢物。我從西邊一個鬼哪裏聽說了這小道消息，說是帶著現任孟婆的魂魄，跟著輪回的人，能去人間的。”
“繼續。”
“我在人間來見您，是來求您救我一命的，我剛離開那小鬼，就有鬼來抓我。我迫不得已，才出現在您面前，求您救我一命。”
“我救你？”
“唐小將軍，追我那群鬼是西邊的，被抓住了我就完了。那本是西邊的秘密，被我鉆了空子，他們肯定得殺死我，不如來見您，我來自首，我來自首，我知道小將軍從不濫殺無辜的。”
唐毀把鳴風喚到跟前：“去把元戊叫回來。”
吊死鬼暫時松了一口氣，也擡眼看了唐毀。
“關於孟婆你還知道什麽。”
“小將軍，孟婆原先在北方賣匕首法器，聽說丟了鬼丹，西邊那王可稀罕他了，找了他好幾百年呢。”
唐毀黑影氣息壓迫著吊死鬼，紅了眼，提高聲調：“在哪賣匕首法器？”
“在在，在無盡海。”
地牢瞬間崩塌，黑影眨眼就消失不見。
奈何橋下。
黑色老鬼耍賴道：“怎麽不能悔棋，我剛剛手滑，重來重來。”
對面的鬼也據理力爭：“棋品見鬼品，黑妖，你不行啊。”
逢燈在街上晃著，捏著剛買的燒餅，胸口憋著這口氣讓他看起來臉色全無。
黑色老鬼見逢燈走路晃晃悠悠的：“孟婆，今日丟魂了？”
幾個鬼也寒暄幾句。
“孟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。”
“才吃飯啊，這日子過的。”
“不是有個小美女替你分擔了嗎，怎麽還這麽累。”
“這為冥界服務也不是容易的事。”
“無礙，無礙。”逢燈還想說幾句話來整明自己身強力壯，就被一陣黑影攔腰抱著，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。
......
“剛剛那是？唐家小將軍？”
“動作真快，我眼睛都沒眨。”
“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小將軍做事哪輪得到我們來猜。”
“可是......孟婆呢？”
“是啊是啊，孟婆呢？”
“孟婆！”
這幾聲孟婆倒是把前任孟婆叫了出來。
“叫魂呢，叫叫叫。”
“不是，孟婆被擄走啦。”
前任孟婆手裏的西瓜落地，她看了奈何橋，提起裙子就跑：“去你的孟婆，風鈴聲響半天了，這不是叫我的嗎？這該死的鬼，他回來看我不打死他，天天讓老娘加班。”
安安看著怒氣沖沖的前任孟婆，就站在角落裏不敢動。
“怎麽，人都死了，還來這嫌老娘態度不好？有本事你別死啊。”
“不想見我？說的我想見你一樣。”
“你再哭，再哭抽你。”
“後邊的挪一挪，快點過來畫押，人都死了還怕什麽。”
“生前是太子？是皇帝都要過來畫押。”
“想投個富貴的命？你看我像不像富貴的命。”
“和你老娘一起死的？要等你老娘？你看我像不像你老娘。”
“一群傻逼玩意兒。”
逢燈摸到一個滾燙的胸膛，周邊用靈力護著他，他沒有感受到一絲冷氣。折扇拼命的想要掙脫出來，卻發現被鬼壓著靈力，不是蠻力，反而很溫柔。
唐毀把鬼放在床上，小心的幫逢燈把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。
感受到唐毀熱烈的註視，逢燈輕咳幾聲，有點不自然的開口：“唐小將軍這是有事？”
鳴風敲門：“主人，肖老過來了。”
“進。”
肖老也不覺得奇怪，施咒探進了逢燈的魂魄，又吩咐鬼送來了幾盞聚魂燈，把其他鬼都叫了出去。
唐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，轉頭輕聲說：“別怕。”
鳴風和元戊站好領命。
“東邊這幾年壯大了領地，和西邊交好，這兩個老鬼肯定在準備點什麽。吊死鬼先留著，還有，最近就說我身受重傷，閉門不見。看看這兩位是誰先沈不住氣，不管誰，一旦來了南方，想辦法在他身邊安□□們的鬼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元微在人間的據點依然不變，我上次去看過，她那樓裏有眼線，找時間趕緊清理掉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孟婆只要出了我唐府的門，身後必須有死士。”
“明白。”
逢燈躺在床上，這些燈把他的魂魄慢慢合在一起，胸口的氣也好了一點。
“唐小將軍今日這是怎麽了？”
“我只是個大夫，您要想知道，還是親自去問吧。”
聚魂燈暗了下來，唐毀來到床前，眼神示意肖老。
“小將軍，孟婆魂魄細碎，丟失了些，導致身體開始弱化。上次您問我孟婆身上的這個封印，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動的好，孟婆身子骨太弱了，承受不了化解封印力量。”
“身體無大礙就行。”
“那肖某告退。”
唐毀一直不開口說話，用靈力把屋子升了點熱氣，就坐在椅子上，神情讓鬼猜不透。
折扇戳了戳逢燈的後腰。
“那個，唐小將軍，今日心情可好？”
“唐小將軍吃飯沒有？”
“謝謝你幫我看病。”
唐毀起身倒了杯熱茶，坐到床邊，低聲道：“我讓你等我的，我說過的。”
逢燈：“？”
“你先喝點水，等下我幫你解除封印。”
“唐小將軍，我們之前見過？”
“嗯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，我自從鬼丹離了身，三天兩頭忘事。”
“嗯。”
逢燈渾身不自在，前幾天差點掐死他的煞神，現在正在照顧他？還給他端茶送水，這莫不是他在密謀些什麽吧。
“唐小將軍可還有事，要不，我就先回去？還要接新鬼。”
“封印解了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唐毀撚了個咒，周邊突然出現一團黑霧，它們緩緩圍住逢燈，折扇很快沒了意識。黑霧輕輕覆上逢燈的胸口，整個屋子裏發出金色的光。
“別怕，我的煞氣會護著你。”
唐毀溫柔的撫摸著逢燈臉，輕輕湊近他的耳朵：“你拉著我的手，很快就不疼了。”
逢燈耳朵很快就紅了，聽著這魅惑的聲音，意識開始變得模糊，讓他清醒的是，胸口處傳來的疼痛。
“你一天賣這幾個兵器能有多少錢？”
“你個男孩子，手怎麽軟糯糯的。”
“你臉紅什麽？”
“男子漢大丈夫，當然要稱霸一方啦。”
“到時候，我肯定永遠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要等我回來，就在這裏。”
“要等我回來哦。”
逢燈睜大了眼睛，他記起什麽了？是誰？要等誰？
黑霧數量越來越多，緊緊包裹著他們。唐毀抱著逢燈，讓他靠在自己的肩窩：“沒事的，很快就好了。”
“逢燈，你想起來了嗎？我們在北方第一次見面，你小小一只，蹲在街邊賣兵器。膽子又小，聲音也小，根本沒鬼看你，可我看見了，我朝你走去。我那時在西北，跟著我父親去戰場歷練，自從認識了你，我天天往北邊跑。我幫你叫賣，陪你聊天，你開心的笑，我說過的，我打贏了勝仗一定會回來找你的。”
唐毀松開了逢燈，封印解除後，逢燈的樣貌就變了。
比之前英俊了一點，不再似一個女孩子一樣漂亮，像個好看的文弱書生。
“逢燈，好久不見，我終於見到你了。”
黑霧逐漸散去，逢燈也恢覆清醒，他張口，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麽，啞聲道：“好久不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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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人，這鬼說西邊那王是讓他們來盯著孟婆的。”
唐毀頓住了腳步，挑起眉毛，嘴角帶著笑：“哦？怎麽？這孟婆還有點故事。”
鳴風雙手抱拳，鞠躬：“主人，我這就去孟婆帶來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唐毀繼續走：“就他那呆傻模樣，能知道什麽。”
吊死鬼見唐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，說話都帶著顫音：“唐小將軍，我說的句句屬實，我們家主人就讓我們盯好孟婆，不讓他跑。”
“為什麽要跑？”
“這，我哪知道啊。上面的事，我也只是聽命行事。”
唐毀氣定神淡，戲虐道：“別緊張，隨便問問，我去看看你同僚。”
同僚吊死鬼連話都不敢說，生怕哪裏惹了這位爺不高興。
唐毀也是十分貼心的拿來紙筆：“是不是個有文化的鬼？”
吊死鬼抖著手，字寫得橫七豎八，還讓鬼憐愛的落了幾滴淚。
“鳴風，把肖老帶過來。”唐毀實在看不下去。
肖老只是施了咒，讓吊死鬼這幾個時辰能說話。
“唐小將軍，你信我，你信我。我沒有殺人，我只是上去看看我妻兒......”
唐毀一腳把吊死鬼踢到墻上，沒有動手，用靈力捏住他的頭：“閉嘴，我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“怎麽上去的？”
“是，是孟婆，用孟婆的魂魄上去的。”
唐毀瞳孔一震，一揮手，鳴風很快就去清理耳目。
“聰明點，好好說。”
“唐小將軍，這孟婆就是個廢物，沒有靈力，鬼丹也沒有，連魂魄都護不住，是個廢物。我從西邊一個鬼哪裏聽說了這小道消息，說是帶著現任孟婆的魂魄，跟著輪回的人，能去人間的。”
“繼續。”
“我在人間來見您，是來求您救我一命的，我剛離開那小鬼，就有鬼來抓我。我迫不得已，才出現在您面前，求您救我一命。”
“我救你？”
“唐小將軍，追我那群鬼是西邊的，被抓住了我就完了。那本是西邊的秘密，被我鉆了空子，他們肯定得殺死我，不如來見您，我來自首，我來自首，我知道小將軍從不濫殺無辜的。”
唐毀把鳴風喚到跟前：“去把元戊叫回來。”
吊死鬼暫時松了一口氣，也擡眼看了唐毀。
“關於孟婆你還知道什麽。”
“小將軍，孟婆原先在北方賣匕首法器，聽說丟了鬼丹，西邊那王可稀罕他了，找了他好幾百年呢。”
唐毀黑影氣息壓迫著吊死鬼，紅了眼，提高聲調：“在哪賣匕首法器？”
“在在，在無盡海。”
地牢瞬間崩塌，黑影眨眼就消失不見。
奈何橋下。
黑色老鬼耍賴道：“怎麽不能悔棋，我剛剛手滑，重來重來。”
對面的鬼也據理力爭：“棋品見鬼品，黑妖，你不行啊。”
逢燈在街上晃著，捏著剛買的燒餅，胸口憋著這口氣讓他看起來臉色全無。
黑色老鬼見逢燈走路晃晃悠悠的：“孟婆，今日丟魂了？”
幾個鬼也寒暄幾句。
“孟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。”
“才吃飯啊，這日子過的。”
“不是有個小美女替你分擔了嗎，怎麽還這麽累。”
“這為冥界服務也不是容易的事。”
“無礙，無礙。”逢燈還想說幾句話來整明自己身強力壯，就被一陣黑影攔腰抱著，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。
......
“剛剛那是？唐家小將軍？”
“動作真快，我眼睛都沒眨。”
“這是什麽意思？”
“小將軍做事哪輪得到我們來猜。”
“可是......孟婆呢？”
“是啊是啊，孟婆呢？”
“孟婆！”
這幾聲孟婆倒是把前任孟婆叫了出來。
“叫魂呢，叫叫叫。”
“不是，孟婆被擄走啦。”
前任孟婆手裏的西瓜落地，她看了奈何橋，提起裙子就跑：“去你的孟婆，風鈴聲響半天了，這不是叫我的嗎？這該死的鬼，他回來看我不打死他，天天讓老娘加班。”
安安看著怒氣沖沖的前任孟婆，就站在角落裏不敢動。
“怎麽，人都死了，還來這嫌老娘態度不好？有本事你別死啊。”
“不想見我？說的我想見你一樣。”
“你再哭，再哭抽你。”
“後邊的挪一挪，快點過來畫押，人都死了還怕什麽。”
“生前是太子？是皇帝都要過來畫押。”
“想投個富貴的命？你看我像不像富貴的命。”
“和你老娘一起死的？要等你老娘？你看我像不像你老娘。”
“一群傻逼玩意兒。”
逢燈摸到一個滾燙的胸膛，周邊用靈力護著他，他沒有感受到一絲冷氣。折扇拼命的想要掙脫出來，卻發現被鬼壓著靈力，不是蠻力，反而很溫柔。
唐毀把鬼放在床上，小心的幫逢燈把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。
感受到唐毀熱烈的註視，逢燈輕咳幾聲，有點不自然的開口：“唐小將軍這是有事？”
鳴風敲門：“主人，肖老過來了。”
“進。”
肖老也不覺得奇怪，施咒探進了逢燈的魂魄，又吩咐鬼送來了幾盞聚魂燈，把其他鬼都叫了出去。
唐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，轉頭輕聲說：“別怕。”
鳴風和元戊站好領命。
“東邊這幾年壯大了領地，和西邊交好，這兩個老鬼肯定在準備點什麽。吊死鬼先留著，還有，最近就說我身受重傷，閉門不見。看看這兩位是誰先沈不住氣，不管誰，一旦來了南方，想辦法在他身邊安□□們的鬼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元微在人間的據點依然不變，我上次去看過，她那樓裏有眼線，找時間趕緊清理掉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孟婆只要出了我唐府的門，身後必須有死士。”
“明白。”
逢燈躺在床上，這些燈把他的魂魄慢慢合在一起，胸口的氣也好了一點。
“唐小將軍今日這是怎麽了？”
“我只是個大夫，您要想知道，還是親自去問吧。”
聚魂燈暗了下來，唐毀來到床前，眼神示意肖老。
“小將軍，孟婆魂魄細碎，丟失了些，導致身體開始弱化。上次您問我孟婆身上的這個封印，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動的好，孟婆身子骨太弱了，承受不了化解封印力量。”
“身體無大礙就行。”
“那肖某告退。”
唐毀一直不開口說話，用靈力把屋子升了點熱氣，就坐在椅子上，神情讓鬼猜不透。
折扇戳了戳逢燈的後腰。
“那個，唐小將軍，今日心情可好？”
“唐小將軍吃飯沒有？”
“謝謝你幫我看病。”
唐毀起身倒了杯熱茶，坐到床邊，低聲道：“我讓你等我的，我說過的。”
逢燈：“？”
“你先喝點水，等下我幫你解除封印。”
“唐小將軍，我們之前見過？”
“嗯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，我自從鬼丹離了身，三天兩頭忘事。”
“嗯。”
逢燈渾身不自在，前幾天差點掐死他的煞神，現在正在照顧他？還給他端茶送水，這莫不是他在密謀些什麽吧。
“唐小將軍可還有事，要不，我就先回去？還要接新鬼。”
“封印解了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唐毀撚了個咒，周邊突然出現一團黑霧，它們緩緩圍住逢燈，折扇很快沒了意識。黑霧輕輕覆上逢燈的胸口，整個屋子裏發出金色的光。
“別怕，我的煞氣會護著你。”
唐毀溫柔的撫摸著逢燈臉，輕輕湊近他的耳朵：“你拉著我的手，很快就不疼了。”
逢燈耳朵很快就紅了，聽著這魅惑的聲音，意識開始變得模糊，讓他清醒的是，胸口處傳來的疼痛。
“你一天賣這幾個兵器能有多少錢？”
“你個男孩子，手怎麽軟糯糯的。”
“你臉紅什麽？”
“男子漢大丈夫，當然要稱霸一方啦。”
“到時候，我肯定永遠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要等我回來，就在這裏。”
“要等我回來哦。”
逢燈睜大了眼睛，他記起什麽了？是誰？要等誰？
黑霧數量越來越多，緊緊包裹著他們。唐毀抱著逢燈，讓他靠在自己的肩窩：“沒事的，很快就好了。”
“逢燈，你想起來了嗎？我們在北方第一次見面，你小小一只，蹲在街邊賣兵器。膽子又小，聲音也小，根本沒鬼看你，可我看見了，我朝你走去。我那時在西北，跟著我父親去戰場歷練，自從認識了你，我天天往北邊跑。我幫你叫賣，陪你聊天，你開心的笑，我說過的，我打贏了勝仗一定會回來找你的。”
唐毀松開了逢燈，封印解除後，逢燈的樣貌就變了。
比之前英俊了一點，不再似一個女孩子一樣漂亮，像個好看的文弱書生。
“逢燈，好久不見，我終於見到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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